共工新闻社香港4月27日电(钱禹亨)?“呦,小钱,这是哪里淘来的老物件!”中交一航局城建公司长春滨河地块项目部里,随着一声赞叹,隔壁办公室的亮哥推门而入,将沉浸在活动策划书中的我拉了出来。我望向办公桌上的老式铜制台灯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:“这是老妈送给我的,90年代的东西了!”

轻细电流声中,夜色被暖黄的灯光揉碎。恍惚间,我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小卧室。那时母亲总在台灯下把我的破旧衣物缝缝补补,针脚在磨损处绣出精致的小花。我就伏在另一旁的小书桌上写作业。

她总把台灯朝我推近些,自己就着微光裁剪布料。灯罩上的铜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在作业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见我遇到难题有些焦躁,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计,耐心教导:“做题就像织衣服,都是从细微处一点点解起,不要着急,慢慢来。”

记忆的织锦里,母亲就像是一盏古朴的台灯,温暖、坚定。记得前年刚毕业的时候,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,后背也不自觉地弓了起来。母亲便用那一双漂亮却满是老茧的手抵住我的脊椎:“谁都有迷茫的时候,但人的‘精气神’决不能丢。布料要贴着脊梁骨走线,人坐着就像块绸缎,皱巴巴的怎么裁得出好衣裳?”

如今,我成为中交一航局建设者的一员,每次伏案感到疲惫时,总会想起母亲的话,默默挺直腰杆。年前抽空回了趟家,刚进门,母亲的目光便牢牢附在我换下来的旧工装上。她仔细摸了摸料子,开怀笑道:“这是你们单位的工作服吗?颜色真好,料子也好,看起来很有‘精气神’!”单位的工装得到这位“裁缝”的夸赞,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。

离开时,那盏老台灯也被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行李箱。铜制的灯柱早已褪去了光泽,可灯泡却一如既往散发着光亮。望着老台灯,我不禁想起母亲那句“做题就像是织衣服”的教导,便耐下心来重新整理思绪,终于,活动策划的思路在脑海中渐渐成形……

夜幕低垂,混凝土泵车的轰鸣划破寂静,案头的台灯散落暖光。我仿佛看见母亲缝补的身影,那些浸着毛线的岁月,一点一点在我的生命中织成一盏永不熄灭的灯。